第二百九十七章 城楼上的一场屠杀，惊弓之鸟的赵家天子

    从岁月道果开始成圣正文卷第二百九十七章城楼上的一场屠杀，惊弓之鸟的赵家天子攻城！

    两个字，如雷贯耳，惊雷坠人间！

    天上的黑云都在这一刻，烟消云散，宛若神明口含天宪而开口，震慑临安城中的所有强者心神惴惴。

    绚烂的剑光，在这一刻，划破天地！

    裹挟着无与伦比的威势，狠狠的朝着临安城的护城大阵，狠狠的撞去！

    竹剑青山漂浮于空中，剑上洗去了纤尘，褪去了竹斑，在这一刻，不再是一柄老迈的剑器，而是充斥着生机勃勃，共振着安乐这位剑主的情绪！

    剑出，划破了苍穹！

    宛若一道绝世惊雷，贯穿天地，在无数人的眼眸中绚烂，在无数人心绪激荡之际，狠狠的凿向了那笼罩临安城的光幕绝壁，那由上苍蓬莱仙岛大阵法师所布置的防守大阵！

    咚！

    剑光狠狠的斩下，拉扯出了炫目的匹练。

    在这一刻，绚烂的剑气白光，一瞬间照耀了整个天地！

    这是何等恐怖的一剑，或许大家未曾观摩到安乐在虚空战场中与大能徐广真交锋的画面，并不知晓安乐的战力有多强。

    他们只知道安乐击杀了一尊上苍大能，很强大，很强势。

    可具体有多强大，多强势都没有一个直观的感受。

    直到，他们看到了这一剑。

    他们才是明白，安乐的战力……到底有多可怕。

    虽然是十境三灾，虽然只是十境，并未踏足十一境，尚未曾凝聚出本源，但是……安乐所拥有的战力，却早已经可以实现跨大境界而战。

    一如当初，安乐在八境战九境，在九境战十境，在十境……自是可以战十一境……

    基本上是越一个大境界而战，稳定的离谱。

    可是，这份稳定，却让每一位修行者都明白其中的可怕。

    八境与九境之间的差距，与十境与十一境之间的差距如何能比？

    也许，十一境本源仙君彼此之间一转的境界差距，就能抵的上八境与九境之间的差距了。

    所以，安乐这种稳定无比的跨大境界而战，简直离谱！

    恐怖的剑意，像是大江大河涛涛自苍穹之上倒灌而下，狠狠的斩在了光幕之上。

    像是守城大阵，在人间，想要破城，都是需要大军凝聚出无往不利的军势来破之。

    很少有强者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来破开护城大阵。

    在以前，守城大阵就算是十境强者都难以攻破。

    就像是元蒙皇帝，虽然是十境三灾圆满，虽然号称天下第一，但是想要以一己之力破开城池的守护大阵，基本上不可能。

    而眼前这道由上苍蓬莱仙岛阵法大师所布置的护城大阵，竟然在安乐一剑之下，被斩开了巨大的豁口！

    像是泥墙一般，在利刃面前，根本没有多少的防御之力！

    一剑，破城！

    临安城的守城大阵，被竹剑青山给斩开，剑入其中，猛地一颤，便使得大阵往两侧崩开，崩的四分五裂，支离破碎！

    白衣飘飘，安乐背负着手，伫立在高空，一剑破城，云淡风轻，没有丝毫的骄傲，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。

    而在他的身后，李幼安、叶龙升、狄藏等强者，则是眼眸精亮，满是激动。

    李幼安更是眸光灿烂，燎原之火……终于来到了最后的大势了！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临安城，城内与城外完全是两个氛围，所有人都沉默了，不管是修行者、官员亦是平民百姓，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。

    那恐怖的剑光，让城内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末日来临前的绝望。

    一剑之下，稳固到让人安心的守城大阵，便支离破碎，被攻破了防御！

    失去了守城大阵，单靠临安城城墙的厚度与高度，根本不可能拦阻的了联军的攻伐。

    临安距离城破，只在朝夕。

    城楼上。

    真武观观主和莲华寺住持，面色凝重无比，眼眸中有着深深的惊悸。

    安乐那一剑，让他们感觉，未来似乎都在一剑之下被斩的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真武观主紫云道人身躯微微抖了一下，他知道安乐很强，连大能都能杀，所拥有和匹配的战力，或许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。

    可是，当安乐一剑便将阵法大师布置的临安护城大阵给攻破的时候，才是展现出了绝世的恐怖风姿。

    这便是能够杀大能的力量吗？

    真武观主自然也看到了元蒙皇帝满身是血，与大能翟世林一战，元蒙皇帝很艰难，很拼命。

    可是，安乐的轻松写意，却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。

    临安，要守不住了。

    这是真武观主脑海中浮现出的想法。

    虽然，临安有真武帝尊的转世身赵仙游坐镇。

    可是，莫名的，真武观主就是觉得哪怕是帝尊的转世身赵仙游，兴许也斗不过安乐，很有可能会落败，沦为奇迹的背景板。

    细细思索安乐出道至今的战斗，基本上都是创造奇迹。

    所以，兴许在与真武帝尊交锋的战斗中，亦是能创造出奇迹呢？

    安乐到底有什么底牌，谁也不知道，徐广真已经身死，徐广真是否有享受到安乐的底牌，犹未可知，就算真的享受到了，也无法告知他们安乐的底牌。

    一位能够轻松斩杀大能的强者所带来的威胁，是前所未有的巨大的。

    莲华寺住持，老迈的莲生大师，神色无比的复杂，双掌合十，诵念着佛号。

    “阿弥陀佛，莲华寺错了啊。”

    莲生大师喃喃。

    莲华寺，不该献祭自身的运势给升仙地，虽然扩张了升仙地，却也给莲华寺带来了可怕的危机，与升仙地绑定，安乐自然不会放过他们。

    真武观主沉默，莲华寺错了，真武观又何尝没有错？

    真武观主紫云道人忽然有些羡慕老天师，这个真武观的老对手，互相竞争的道门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真武观都是道门魁首，占据祖庭之位。

    可是这一次，真武观显然赌错了，而天师府却是从很早的时候，就押注了一切，赌上了一切，且如今看来，兴许可能是赌对了。

    轰！！！

    光幕彻底坍塌，剑气肆虐汹涌，宛若大龙卷，宛若狂风呼啸。

    阵法彻底消散。

    临安城的城楼之中，有人发出了闷哼，随后一位三转仙君修为的蓬莱仙岛强者，缓缓的从城楼内走出来，擦拭去嘴角的鲜血，眼眸中犹自浮现出了震撼之色。

    “守城大阵被破了，没有办法，安乐太强势了，那一剑，绝世霸道。”

    这位仙君抹去嘴角的血迹，忍不住说道。

    “临安城的国运气运，都被升仙地所吞噬……缺少了大赵国运的加持，阵法的威能大大减弱，守城大阵失去了国运加持与增幅，防御之力自然远不及当初，哪怕以更改了大阵阵基，可缺少国运非常致命，被安乐一剑给打破，却也情有可原。”

    阵法大师自然清楚问题出在哪里。

    一力降十会，一力破万法。

    阵法虽然强大，防守尽管强势。

    可当遇到了攻伐更加强势的强者，自然便只剩下被打破一途。

    安乐的攻伐强大吗？

    至少放眼人间，无人能及，毕竟连大能都能斩杀，其攻伐威力自然不俗。

    失去了阵法，等于是扒掉了升仙地在外界的神秘。

    磅礴的灵气在其中汹涌，随着阵法的破碎，隐约有从升仙地中溢散而出，飘荡到人间各地的迹象。

    竹剑青山悬浮在空中，破开了大阵，却依旧缠绕闪烁着耀眼的剑气，像是高高悬在临安城中所有人头顶上空的一柄利刃。

    安乐缓缓迈步，飘然到了竹剑青山侧边，抬起手，攥握住了这柄剑。

    他身形飘落在了城楼之上，眸光淡漠的扫过，却是给临安城中的诸多强者带来极大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真武观主、莲生大师还有那蓬莱仙岛的大阵法师……

    一个个面色俱是难看不已，有些忌惮，有些恐惧的看着安乐。

    一股又一股十一境的气机，从临安城内升腾起来，临安城内，十一境仙君的数量，比起安乐想象中要多很多。

    其中甚至还有一位五转仙君，除了五转仙君之外，大多数都是三转及三转以下的仙君。

    这些仙君都是之前升仙地开启从上苍走下的。

    有来自各大顶级势力的仙君。

    天庭、五大仙古世家、佛土灵山、蓬莱仙岛、祖龙岛等等顶级势力，都有仙君出现，从这方面来看，升仙地对于上苍顶级势力而言，的确颇为重要。

    安乐落在城楼之上，面色平静的扫过。

    城中一股又一股的气魄涌动而起，他们看着安乐，面色复杂，作为仙骄碑榜首的安乐，这些人自然都认得。

    此刻，他们心头有些犹豫，是否要为升仙地而战。

    可是，安乐连大能都能杀，他们这些寻常的仙君，怕是在安乐手中走不过几招。

    安乐没有多看他们几眼，抬起头，视线宛如实质般的扫射而出，落在了临安城的深处。

    那儿，一处别院桃花盛开。

    桃花小院中，赵仙游安静的饮酒，似乎对上了安乐的目光，没有多余的动作。

    桃花小院之外，一道身影早已在瑟瑟发抖，不是别人，正是大赵天子赵天衍。

    “帝尊！帝尊救我啊帝尊！”

    赵天衍满脸慌张之色，他太清楚临安城被攻破后自身的下场了。

    大赵的国运都已经给了升仙地，赵天衍如今能做的，便是抱住帝尊大腿，借助帝尊的力量活下去，让大赵延续下去。

    当然，哪怕大赵真的灭了，赵天衍也想活下去，紧跟着帝尊的步伐，就能活。

    毕竟……那可是真武帝尊啊！

    上苍顶级势力的掌控者，超越仙王级别的强者！

    哪怕在人间的转世身，不具备本体无敌的实力，可毕竟底蕴在那里摆着。

    桃花小院外，赵天衍呼喊不断。

    他能够感受到安乐的目光扫视而来，无比的灼热，炽热的像是岩浆一般，裹挟着死亡的威胁。

    赵天衍第一次恐惧和害怕了。

    本以为两尊大能出手，临安必然稳如山岳。

    可是，两尊大能，一尊死在了元蒙皇帝手中，一尊死在了安乐的手中，只是一个恍惚，两位大能便是死去，直接将大赵皇朝给推到了末路之上。

    赵天衍将希望寄托在了守城大阵之上，可是却守城的大阵居然被安乐一剑就给破开，使得赵天衍整个人都愣住了，心头的惊恐再也难以遏制，连忙来求助赵仙游。

    安乐看了赵天衍一眼，没有一点皇帝的姿态，在那小院门前求助，像是卑微的，摇晃着尾巴的乞犬。

    安乐眼底浮现出一抹失望。

    正是因为赵天衍如此皇帝执掌，大赵才是会最终走上穷途末路吧。

    哪怕没有他安乐出手，未来元蒙帝国亦是会将大赵给横推覆灭……

    大赵的结局，终究不是那么美好。

    一旦大赵被元蒙给吞噬，那整个中土人间，就将大部分沦为元蒙帝国的领土，再也难以抗衡元蒙皇帝，失地将越失越多，最终变得难以承受。

    桃花小院内，每一株桃花树都在风中微微摇摆。

    黑云被冲散，被剑气给斩开，露出了光明的色泽，照耀而下，让小院变得十分的清亮。

    赵天衍仙袍飘飘，依旧端坐着饮酒。

    安乐踏足到了临安城内，顺着城墙缓缓的往下。

    城外，联军一方纷纷举起兵器，气魄交织，对准了被安乐撕开的守城大阵的位置。

    数道流光迸射而下，鲲鹏王、老剑圣、老天师、北海龙君烛狂、东海龙君敖光等十一境强者，纷纷跟随安乐落在了城墙之上。

    大军尚未攻入城内，因为他们也清楚，这一场交锋，真正看的还是强者碰撞。

    临安城内，凑出了大概有九位三转仙君，两位五转仙君，这便是如今升仙地内全部的十一境本源强者。

    如今，这些强者，纷纷凝重的看着安乐。

    “你们要挡我么？”

    安乐平静的扫视，看了他们一眼。

    真武观主还有莲生大师，俱是沉默下来，他们彼此对视一眼，有种想要退走的冲动。

    上苍的诸多仙君也在犹豫，在摇摆不定，他们来自各大顶尖势力，自然是不愿意轻易的死去，使得各家势力，在人间升仙地失去主导地位。

    安乐往着城楼下走去，他往前走，临安城内的十一境强者，就纷纷惶恐的往后退，不愿与安乐有任何硬碰硬的架势。

    退终究有无可退避的时候。

    当诸多十一境强者，在城墙上没有了退路的时候，一个个面色都难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们知道，升仙地的深处，帝尊赵仙游似乎在进行着巨大的蜕变，他们需要为赵仙游撑住足够多的时间。

    有人开口与安乐和稀泥，说一些事情打算来牵制时间。

    安乐却是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们不退让，那我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安乐平静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们一个机会，拿出至宝来对杀我的机会，若是不动用至宝，你们将再无机会动用。”

    安乐眸光中带着几分古怪之意，甚至浮现出了一抹慷慨的笑意。

    这话语一出，顿时让城楼上的强者们掀起了几多喧嚣。

    太嚣张了吧？

    居然任由他们动用至宝？

    可是，他们仔细一想，安乐似乎还真有这份嚣张的资本，安乐在仙骄碑上的战斗他们都看过，此子简直堪称是至宝批发商。

    身上的至宝多不胜数，他们若是动用至宝，能胜吗？大抵上是不可能胜的，可是动用至宝的话，他们兴许还有反击的机会。

    远处，真武观主和莲生大师早已经退伍可退，二者对视，最终还是选择沉默。

    他们不愿意当出头鸟，他们太清楚安乐的强大了。

    连大能徐广真都死在安乐手中，他们若是当真冲动出手，怕是也要死。

    “帝尊……会出手吧？”

    真武观主喃喃。

    如今的临安，怕是只有帝尊转世身赵仙游才能对付安乐了。

    可是，桃花小院一片静谧，赵仙游似乎并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。

    仙君们一个个俱是沉默，他们也不愿意与安乐动手，因为他们看不到胜的希望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能斩杀大能的绝代妖孽，他们哪怕数量多，可是……未必有胜安乐的把握。

    城楼之上一片静谧。

    想象中的大战并未爆发。

    安乐平静的看着他们，已经猜想到了这些仙君强者们的心思。

    不过，这些仙君不出手，安乐却是要出手。

    安乐看向了桃花小院：“帝尊既然不出手，那我……便出手了。”

    他想要将赵仙游逼出来出手。

    轻轻一叩竹剑青山，虚实剑气所化的阴阳剑轮，瞬间欺近了一尊五转仙君的身侧。

    那是临安城中，如今仅剩的两尊五转仙君之一，来自上苍顶尖势力天庭，身份地位在诸多仙君中极高。

    然而，他被安乐所选中，竹剑已然飘来，剑轮倾轧而下。

    这位五转仙君发出了怒吼，手中出现了一柄二阶至宝，至宝光辉极致闪烁，狠狠的打出杀伐，朝着阴阳剑轮斩去。

    然而，攻伐落在阴阳剑轮之上，直接被碾压崩溃。

    噗嗤！

    这位五转仙君被阴阳剑轮压制的忍不住喋血，剑轮尚未落下，其可怕的剑道威压，便已然弥漫交织，填塞充斥世间的每一个角落！

    砰！

    这尊五转仙君目眦欲裂，在剑气之下，难以抗住，他祭出本源珠，本源珠熠熠生光，迸发出强大的本源能量，欲要借本源珠之力来撑住安乐的一剑。

    可是那虚实剑气太过霸道，一剑压下，本源珠亦是被压制。

    剑气洞穿了五转仙君的肉身，将他钉在了城楼上，那种对力量的掌控，有些举重若轻。

    一位五转仙君，瞬间落败，在安乐面前，根本不是一合之敌。

    轻描淡写，轻松写意到让人吃惊！

    如今的安乐乃是双十境三灾圆满，锻体与炼神俱是达到了十境的极限。

    虽然尚未凝聚出本源珠，但是，他掌握有半枚空间源符，还有岁月源符，在力量层面上，丝毫不弱于任何一位仙君。

    所以才能横跨境界，实现轻松的镇压！

    城楼上一片安静。

    安乐身后跟随着的鲲鹏王、老剑圣等等十一境修行者，面色激动且震撼。

    这是亲眼所见安乐展现出的力量，五转仙君，一剑便镇压！

    果然霸道，难怪有与大能争锋且击杀大能的势力！

    而城楼上，真武观主、莲生大师以及诸多上苍顶级势力的仙君，面色俱是变得难看。

    根本难以抗衡啊……

    这安乐，简直是怪物！

    屈指再一叩，洞穿那五转仙君的竹剑青山顿时迸发出一股强横的剑意，瞬间撕裂了这位仙君血肉，将起灵魂斩去，临安城上空顿时泼洒起元神之血。

    安乐望着依旧无动于衷的桃花小院。

    轻轻一笑，收起了这位仙君的至宝和储物戒，安乐一步迈出，身形瞬间于城楼上拉扯出无数的虚影。

    屈指连弹，剑气迸发，如江潮扩散泼洒。

    “安乐！”

    “你当真要赶尽杀绝！”

    “疯了，安乐你疯了！我等来自上苍顶级势力，你这是在与上苍所有的顶级势力为敌！”

    “我等只是奉命来升仙地的，你要破大赵便破大赵，我等与你无冤无仇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当死亡临近的时候，这些仙君强者，再也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五转仙君都被安乐轻易碾压斩杀，他们这些三转仙君，就更没有竞争力了。

    根本不可能是安乐的对手，只能任由安乐斩杀！

    他们可是仙君！

    在上苍都有着尊崇的地位，怎么到了人间，反而成了任由宰杀的羔羊！

    愤怒、不甘、不忿等等情绪从这些仙君的心神之中流露而出，他们纷纷祭出了本源珠，强横的本源力量涌动，升仙地内风起云涌，天穹上黑云袭来，无比的压抑！

    仙君强者们齐齐出手，同时镇杀向安乐。

    他们知道安乐很强，可是九尊仙君同时出手的声势，也无比的惊天动地。

    然而，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。

    因为安乐面对他们的联手，丝毫没有担忧，甚至半步不曾退。

    肉身发出轰鸣，五脏六腑俱是闪烁起光芒，有古老的金色经文如大网一般，瞬间笼罩安乐身躯的每一个角落！

    遂，有宝光迸发，至宝光辉冲起，遮天蔽日！

    朱雀剑、御光鞘，柔光剑、紫霄惊雷枪，金阳玄木盾！

    五件至宝，更是幻化出五尊五禽虚影！

    安乐五指一攥，五道神光瞬间扫过，城楼之上，喋血之声纷纷响彻，一位位仙君根本扛不住至宝五禽力量的横扫，皆是被镇压！

    五件至宝五禽，俱是达到了二阶至宝层次，换算来，便是六转仙君之下的力量。

    故而，镇压这些三转仙君，自然轻轻松松。

    安乐面色平静，脊柱之中光芒闪烁，五尊山河鼎纷纷悬浮而出，动荡之间，玄黄之气垂落。

    安乐没有组成圣器山河社稷图，只是抬起手一拨，如大缸之中画太极。

    顿时五口山河鼎转动起来，顺时针转动。

    像是有无形的场域扩散笼罩，城楼之上，空间似乎都被搅动，形成了碾碎一切的漩涡。

    噗噗噗！

    城楼上的仙君强者，血肉纷纷炸开。

    元神怒吼之间，亦是被飚射而归的竹剑青山扫过，飞溅起染红天地的元神之血！

    屠杀！碾压！

    这是一场货真价实的杀戮！

    安乐没有丝毫的留手，亦是没有半点的心软。

    从上苍进入到人间升仙地的仙君强者们，俱数陨落于城楼之上。

    浓郁的血腥在弥漫着。

    安乐抬起手，五指一抓，所有悬浮在仙君尸体上方的本源珠，便纷纷被他所收取了起来，当成了战利品。

    这些本源珠，可都是能够培养出一位位十一境的宝物。

    用来增强己方实力十分的有用！

    真武观主和莲生大师，汗毛倒竖，他们眼眸中尽是惊恐之色。

    这就是能够斩杀大能的实力么？！

    安乐收取了战利品，略感遗憾，因为一件三阶至宝都没有，这些仙君所执掌的至宝，都是普通的二阶至宝。

    摇了摇头，安乐目光看向了真武观主和莲生大师。

    真武观主和莲生大师想要逃，可是，双腿却宛如灌了铅似的，在安乐威压下，根本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十境三灾圆满，带给他们的压迫感居然如此巨大，这到底是什么怪物？

    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怪物？！

    “你们将真武观和莲华寺的运数尽数献给了升仙地。”

    安乐看着二人，道。

    真武观主和莲生大师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因为这是事实，甚至徐广真和翟世林这两位大能可以降临人间，都是因为他们献祭出的运数。

    “安乐……”

    真武观主深吸一口气，想要开口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然而，安乐抬起手，屈指连弹，两道剑光顿时迸射而出，在他们的脖颈之上扫了一圈，两颗头颅便径直的落在了地面上。

    真武观主和莲生大师的修为，不过刚入十一境，对安乐而言，半点威胁都没有。

    刚入十境的时候，安乐就有对杀初入十一境强者的实力，更遑论如今已经达到了十境三灾圆满。

    “我不愿听你们解释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放弃了人间运势，自然便等于是放弃了人间修行者的身份，既然如此，杀死你们，也就不算是什么，随手之事而已。”

    安乐平静道。

    随手一招，取走了真武观主和莲生大师的储物戒。

    心神一扫，安乐忽然愣了一下，眼眸中浮现出惊喜之色。

    因为，在真武观主和莲生大师的储物戒中，他居然发现了两件三阶至宝。

    一件为真武观至宝问天镜，另一件为莲华寺镇寺之宝降魔杵。

    都是三阶至宝，对于安乐而言，算是额外的收获。

    城楼上，尸体横陈，临安城内的十一境强者，轻松的被安乐实现了碾压，想要抗衡却根本没有抗衡的能力。

    “剩下的事，交给你们了，临安的防守已经形同虚设。”

    安乐轻声说道。

    陆依山端坐轮椅，在城楼上缓缓行驶，听到安乐的话语，点了点头：“公子放心，交给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小心。”

    陆依山知道接下来安乐要去做什么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临安能否攻下，能否顺利接管，与安乐接下来所作之事息息相关。

    安乐没有多说什么，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抬起手抓住了竹剑青山，佩于腰间，一步迈出，身形便出现在了半山腰处，一座桃花盛开的小院之前。

    赵家天子战战兢兢的伫立在那紧闭着门户的小院之前。

    当安乐落下出现的时候，赵家天子眼眸中满是惊恐和绝望。

    “安……安乐！”

    赵家天子赵天衍面容上挤出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。

    然而，安乐没有理会他，手掌搭在了竹剑青山的剑柄上，缓缓迈步，踩着湿润的青石，朝着院子走去。

    院门紧闭。

    安乐站在门口，赵天衍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，想要远离遁逃，却又没有迈步的勇气。

    安乐看着紧闭的院门，抬起手。

    然而，他刚抬起手。

    那伫立在安乐身侧的赵天衍，便双腿一软，跌坐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安乐，莫要杀我！莫要杀我！”

    赵天衍惊恐无比的喊道。

    安乐漠然的瞥了惊弓之鸟般的赵天衍一眼，随后，抬起的手，叩在了桃花小院的门户上。

    紧闭的门户顿时打开。

    院子内，桃花树下，满院桃花开。

    赵仙游端坐青石，饮着仙酿，面色平静的看着安乐。

    “请。”

    赵仙游出尘脱俗，轻声道。

    一阵风吹拂而来，吹动安乐黑发飘扬，也吹来了一瓣飘飞的桃花。

    安乐抬起手，拈住一瓣桃花，遂又松手，桃花花瓣随风飞扬。

    安乐迈步入了小院，院子的门陡然紧闭了起来。

    院门口。

    赵家天子赵天衍跌坐在地上，口中喃喃的“莫要杀我”求饶声顿时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随后，脸上遍布满了羞燥、尴尬以及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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